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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眼睛直视他道:“阿淮,我知你心中不愿,可事已成定局,何不换个角度看看呢?”

  江淮这会儿被师姐捧着脸直视,脑子里哪里还有处理信息的能力?只恍恍惚惚的点头道:“师姐说的是。”

  白绮见他肯听话也觉得省事,毕竟要还得额外疏导,今晚就忙了。

  她接着道:“师姐之前跟你说的话,并不是为了我白家的颜面稳着你而已,之所以让你顺势娶了白语,那是因为在师姐看来,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江淮脑子一激灵,先还以为师姐的意思是他的婚事在她眼里根本可有可无,待看见师姐突然冷漠的眼神,便知道这里面有弦外之音了。

  他似有所感,轻轻道:“师姐,怎么了?这里面还有别的为难吗?”

  白绮点了点头:“你知道现在白语在做什么?”

  江淮脸色一沉,有些赌气道:“我不想知道。”

  白绮却笑了:“可我想让你知道,现在你那好未婚妻,和我的未婚夫正在她闺房里,互诉衷肠呢。”

  江淮一懵,这么大的事他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多少意外。

  是了,白语从小就喜欢缠着兄长,毫不避讳,甚至明里暗里好多次江淮看见过她在兄长面前贬低师姐。

  只不过有他在多会被怼回去,但不管是兄长甚至师姐本人,都当她年纪小,性子野,不知男女大防。

  江淮虽隐隐察觉端倪,但兄长和师姐两情相悦,他也没有往深处多想。

  此时听到那两人居然暗中苟且,心里唯有师姐一片真心错付的心疼和愤怒,倒是全然忽略了女主角是自己现在的未婚妻。

  他抄起手中的剑,便转身朝白语的院落走:“师姐,我去去就来。”

  “站住!”

  江淮不可思议的回头:“兄长如此辜负你,你居然想着委曲求全?与兄长的婚约在你看来就这么重要吗?”

  白绮道:“如果真想忍气吞声,我又岂会告诉你”

  江淮这下明白了,师姐是早有打算,他脑子瞬间清醒,难怪最近师姐对兄长突然不假辞色,对白语也没了以往的包容溺爱,原来如此。

  原来师姐早已得知两人的奸情。

  “那师姐你作何打算?”江淮在想通一切后,已经对家人失去信心的他只对兄长更不齿。

  既然早对白语有私情的话,却在发生那种事后做不到同舟共济,他要是与师姐退亲娶了白语,倒是让人高看一眼。

  是了,他怎可能退亲?师姐的价值可不是白语那个疯癫丫头可比的,然而他却把与自己私通的白语扔给自己。

  眼看过几天大婚,两人仍然情难自禁,婚后也就不指望他们能划清界限了。

  那么他这个弟弟到底被江洛当成什么了?

  江淮倒是对白语心有所属什么的毫不在意,他更愤怒的是兄长对师姐的背叛和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屈辱。

  “难怪师姐那天这么说,可你为何不告诉白夫人,取消这桩婚事?”江淮心疼道。

  白绮看着江淮,温柔的笑了笑:“因为你啊!”

  江淮眼睛的立马绽开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因为我?”

  “白家与江家关系紧密,多年来守望相助,这不单单只是我们两家的私人关系,跟关联到两派旗下的势力,产业,人脉以及长远的利益。”

  “我并不想因为两个无耻的家伙让两家族人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见江淮又要为她不值,白绮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江淮立马僵直不动了。

  只得听白绮接着道:“你还没看明白吗?我爹偏听偏信,大事上虽不算糊涂,却也看不透这其中腌臜,我娘粗枝大叶,就更不用说了。”

  “而你那好兄长无耻虚伪,你祖母爹娘等长辈怕是早已心里有数,却听之任之,为的是什么?”

  江淮毕竟不是笨人,以前是不愿质疑家里长辈而已,真正退去那份孺慕和天真,很多事便明了起来。

  他就说,以兄长慎重到有些缺乏决断的性子,怎么会怂恿师姐冒险?以及一夜之间祖母他们就做出的决定。

  当时只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毫无分量,可现在看来,明明事情才发生,那么复杂的经过,岂是兄长三言两语在一张字条中能说清楚的?

  可他们瞬间就拿出决策,这分明就是在某些基础上早有预料,只是事情出现了他们设想外的偏差,急于补救而已。

  江淮只觉得浑身发凉,愤怒和羞愧要将他每个毛孔炸开一样,他甚至不敢看白绮,艰涩道:“所,所以,兄长的目的,其实一开始是——”

  白绮点点头,江淮终于羞愧得连站在这里都需要勇气。

  他几乎是脱力的跪在白绮面前:“师姐,对不起!”

  白绮却摸了摸他的头:“起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替那群贱人羞愧的,他们有丁点廉耻心吗?”

  江淮抬头,真个人都快哭的样子,他是何德何能,能让师姐受这番蒙骗后还对身为江家人的他另眼相看?

  白绮嗓音温柔了几分:“既然他们都毫无愧疚,你这个全无干系的人,何苦替他们自作多情?”

  她将江淮拉起来,看着他道:“看到了吗?白家和江家如今的掌权者便是这么些德性,我们自称名门正派,可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便是解除婚约又怎么样?我与你兄长从小一起长大,尚且至今才看清他真面目,你就放心师姐继续和外面不知底细的人议亲吗?”

  “不要!”江淮连忙道,话才说完,又顿觉自己反应太过出格,只得遮掩道:“确,确实如此,谁也无法预料,下一个人会不会也是此般虚伪无耻的伪君子。”

  白绮见他上道,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所有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要让我们两家不坠先祖威名,要不负族人门下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努力,就不能把好好的千山派交给那等贱人。”

  “你说,对不对?”

  她说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在江淮的耳边,如同海妖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