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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1 / 2)





  待到火焰熄灭,原本只有魏明曦独身一人的房间内倏地多出了一个周身黑气翻滚的小鬼。

  这小鬼不同于魏明曦之前在花林县遇见的小胖鬼,他面目青黑、眼神空洞,魏明曦只消得一眼就断定这小鬼不是寻常的鬼物,而是被天师圈养的邪灵。

  玄门中素来有请灵的法术,像请笔仙、狐仙便也是请灵中的一种,正经的天师能用请灵的法子驱邪伏魔,但同样有心怀不轨的人豢养邪灵以供己身驱使。

  像魏明曦眼前的这只小鬼,身上的鬼气如此磅礴,想来绝对不是第一次行害人之事。

  “去死、去死、去死!”

  那小鬼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在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几个相同的音节。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冷眼相对的少女,咯咯得笑了起来。

  “魏明曦,该、该死。”

  他狰狞得笑着,猛地朝眼前的少女扑了过去。

  “该死的是你才对!”

  魏明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继续磨叽,直接用法力催动手腕上的血念珠。

  顿时,少女周身灵气剧烈的激荡了起来,气场跌宕而出。

  受到了法力的滋养,血念珠上刹那间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小鬼一时大意,回避晚了两三步,便被那红芒照到,他立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身形在越来越炽盛的赤芒中化作了一道飞烟,竟是彻底的魂飞魄散了。

  一时之间,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魏明曦收起血念珠,抬起手看了看,只见缠绕在手腕上的那串念珠中,最大的那颗红色头珠似乎又红了几分,对着光看,仿佛中间有一团火焰燃烧一般。

  往前走上几步,目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魏明曦忽然蹙起了眉头。

  她弯下腰,轻轻从地上捡起了一枚跌落在地的小纸人。

  那纸人的正面是符文和她的生辰八字,反面则用血红的符墨写着三个大字——魏明曦。

  那字迹看起来有些熟悉,竟是不久前才刚刚见过。

  第26章 26.二十六 终结

  魏明曦毁掉手串的那一刻, 跟在江猛身边的袁悦立马就有了感应。

  她等这个瞬间已经太久太久, 在冰冷的河底时,她的脑海里就已经构建了无数遍如何找江猛报仇的场景,可如今真正临到下手的关头, 袁悦却忽然犹豫了。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异变突生。

  闭塞的房间里,温度陡然就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袁悦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从窗户的缝隙里忽然涌进来了一股浓厚的黑气,那黑气慢慢凝结成了一个小孩儿的模样, 猛地朝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江猛扑了过去!

  失去了佛珠庇佑的江猛在那鬼童面前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孱弱,他胡乱摆着双手、蹬着腿不断往身后退去, 直到退无可退。

  他那幅狼狈的模样逗得鬼童咯咯直笑,鬼童一边笑, 一边死死地抱住了江猛。

  在他接触到后者身体的那一刻, 后者就猛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江猛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倒在了床边。

  站在旁边目睹了全部经过的袁悦此时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就算她早就已经是鬼身, 可不知道为何, 袁悦的心中此刻却浮现出了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

  然而就像是受到了她心中恐惧情绪的感染一样, 那小鬼忽然从瘫软不起的男人身上直起身子,目光就像两把刀子朝着袁悦射了过来。

  可小鬼还没来得采取任何行动,紧接着他突然抱住头,从喉咙里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声,瞬间就消散在了原地,再也没有踪迹可寻了。

  小鬼离开之后,从半空中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张纸人。

  袁悦伸手接过那张纸人,还没凑近细瞧,就感到有人走了过来,刚才江猛房间里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就是睡得再沉的人都该被吵醒了,袁悦不喜欢活人身上的气息,只好拿着纸人,匆匆离开了江猛的屋子。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江猛的房间门窗紧闭,现在又正值夏季,时间久了,屋子里难免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意味,江妈妈皱着眉出声问道,“猛子,你刚干啥呢搞这么大动静?”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江妈妈又喊了几声,伸手打开灯,待到双眼适应了骤然明亮的环境之后,这才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床上的床单都已经拧做了一团,而江猛则是口吐白沫得躺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猛子、猛子,你怎么了?”

  江妈妈一把扑到床边,抓住江猛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对方却仍旧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江妈妈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她高声朝门外喊道,“猛子他爸、猛子他爸,快过来,叫救护车!猛子晕倒了!”

  她和江猛爸爸就江猛这一根独苗,两个人这些年在外面打拼,就是为了给江猛积攒下一个好家底,平日里江猛在外面胡作非为她和江猛爸爸也都看在眼里,但就是半点也舍不得责怪自家儿子。

  听到宝贝儿子晕倒了,江爸爸连衣服都来不及套,穿着个大裤衩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刚进屋子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倒在床上毫无动静的江猛忽然全身猛烈的抖动抽搐了起来!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江妈妈急得满头冒汗,伸出手想要去摸江猛的额头,后者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地打开她的手。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是我!”

  江猛的身体以不正常的频率抽搐着,一边颤抖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

  他的语速极快,又口齿不清,江妈妈一时没有听清,下意识得就问,“儿子,你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