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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自己研究吧。

  不等顾逸辰说完,明致就拒绝了,他一点也不想惹什么麻烦事上身,也不能接手什么奇怪的封印邪石,他现在只想把时间花费在找辅助道具,以及修炼上面。

  随后,明致同顾逸辰去了炼剑阁,炼剑阁的长老大弟子接到顾逸辰的剑材时啧啧称奇,表示这一定会是一柄奇剑,他问起顾逸辰想取什么剑名时,顾逸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两个字盼明。

  问到这两个这有什么意义,顾逸辰看着一旁的明致,笑而不语。

  曾经有人抱着他坐在繁星如许的夜空下,柔和的月光将他们包围,那人抱着年幼的他摇啊摇,低低地为他吟唱着一曲他从没听过的怪异小调。

  那时的他置身在无尽的恐惧里,无止休的疼痛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而他也永远逃不开魔爪,他觉得他不会有未来。

  可那人却说有的,他和他都会有未来的。就算再怎么不愿意面对,但明天的太阳依然会照旧升起,今日已经如此糟糕,不如带点小小期望,明日或许会比今日好一点点呢?

  那人说着这话,朝小小的顾逸辰眨了眨右眼,表示如果还不行,那就想成他明天也会在这里,会继续替他挨鞭子保护他,这样想,明天是不是就已经好多了?

  刚好我也姓明,我可以当你的明天。

  那人在夜空下笑,隔着厚厚的面具,顾逸辰依然能看到,他眼中藏着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发出想写仙主和明致见面的声音!

  明天或许有大肥章,我要写仙主(握拳。

  第39章 、温茶

  阳炎君的住所藏在翠碧的竹林之中, 风一吹,高大秀颀的竹枝摇晃,将直射下来的阳光摇碎, 斑驳地倒映在由竹子砌成的小小竹居上。

  走在竹林中, 由碎石铺成通往竹居的小路上, 明致看了看两旁的人。

  左边是清山派的源河君,他身后的清山派弟子态度恭敬端正,亦步亦趋地跟着源河君身后, 而源河君手中执一柄空白纸扇,在胸前轻轻地扇风,状似不轻意地朝明致看过来一眼,与明致的视线对上, 他倒也没有丝毫尴尬, 嘴角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朝明致笑笑。

  右边是黎袖则, 从大殿出来后,他紧紧跟在明致的右边, 一路上频频看了明致几次, 似乎有好些话想跟明致说, 奈何找不到一丁点机会。

  明致从炼剑阁回大殿, 刚好碰到黎袖则带着源河君出来,源河君表示日灼君去拜访阳炎君了, 他不去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明致与黎袖则便带着他来了,无妄山的其他弟子原本想跟,但明致嫌累赘不让他们跟,便只有明致与黎袖则领着清山派的人前来。

  明致不知道源河君与黎袖则两人共处一室说了些什么,但他总感觉源河君老是不经意地朝黎袖则看过来一眼,而黎袖则始终都回避着, 看他的模样,有点压力山大。

  明致琢磨着,可能跟黎袖则想对自己说的有关。

  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到达阳炎君的竹居,黎袖则轻车熟路地推开竹林深处的门,门内,被竹子裁碎的阳光柔和的落在由竹子搭成的竹桌上,桌旁,白袍青衣的阳炎君与似焰火般灼目的日灼君正在酌茶对饮。

  阳炎君抬眼见是黎袖则和明致,便邀他们进来,待到他们走进门来,就看到他们身后的源河君,源河君一双无波的眼落在阳炎君的身上,阳炎君脸上温和的笑一滞,随后再抬起嘴角,客气道:原来源河君也来了,请进。

  方才厉青山来的时候只带了日灼君,而日灼君一落座也没怎么说话,他还以为只有日灼君一个人过来。

  日灼君一个眼神都没给来者,从来无妄山看到阳炎君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就只有阳炎君,阳炎君同他说笑,说着最近闭关遇到的事情,出关后又遇到的一些有趣的小事,他偶尔应几句,态度真说不上积极,但阳炎君一点也没有因此而闭口不言,继续说着,从天南聊到地北,聊得最多的就是火系修术。

  说到其中不解之处,日灼君见他眉头微蹙,便提点几句为他解惑,他顿时便开心了,继续往下同他聊天。

  不知为何,阳炎君明明也是火系修士,但日灼君每每听他说话,都只觉得有一股清泉从心底静静淌过,带走他积郁在体内的躁气。与旁人完全不同,旁人若是如此长篇大论地跟他说话,他就觉得这人在往他体内的火气添柴,烦躁得很。

  日灼君喜欢看着阳炎君,观察他对周围事物的反应,这个习惯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有了。

  那年,清山派掌门特意为先天至纯火灵根的他办了一堂火系的课,广邀修仙界各仙门中与他年龄相仿的火系修士来听课,也与他做伴。

  其中,就有无妄山无垠长老带着他的爱徒,天生纯阳体、年龄与他相仿的阳炎君,小小一只,个子不高,被无垠长老抱在怀里,也是当时到场的唯一一个被师父抱在怀里的孩子。

  先天至纯火灵根的小破孩仰起他尊贵的小头颅,冷漠地对无垠长老怀里的孩子道:你不是火灵根。

  这是哪家的小破孩?未来的阳炎君还不知道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反倒无垠长老眉头一皱,护崽地往小破孩的头上敲了一记,这么没有礼貌!

  因为现在还小没法很好地控制火系而被带上抑制火系的水系仙宝,因此没能被无垠长老察觉出先天至纯火灵根存在的未来日灼君顿时懵了,正想将仙宝取下好好地发威一番,就听到上头传来一声孩童的轻笑,抬头看去,他看到小孩朝他伸出手,细嫩的手腕处带着一个镯子,再往上看,他发现小孩的脸色比起别的小孩要更白一些,神色也没有那么精神,小孩子见他看着自己,轻轻地笑道:痛痛飞,不疼。

  那个镯子,阳炎君整整带了二十年,直到洗出单一火灵根。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从那以后,只要阳炎君在场,日灼君都会有意无意地观察他。

  所以,阳炎君嘴角那抹略僵的笑,日灼君自然没有错过。

  日灼君朝门口一望,看到掏着纸扇的源河君后,神色顿时不耐起来。

  恭喜阳炎君,不日便能收得东辰国三皇子为徒。源河君抬脚踏进来,先是朝阳炎君贺道,落座后,他看向日灼,笑得意味深长,先天至纯火灵根,又是纯阳体,千年难遇。若非阳炎君与小皇子同为纯阳体,不然我家师兄也是极想收之为徒的,可惜纯阳体记载少之又少,师兄便只好割爱于阳炎君,还望阳炎君日后能对小皇子倾囊相授,不辜负我师兄一片好意。

  原来是日灼君好意相让,阳炎君笑笑,为明致和黎袖则沏完茶后,端起身前的茶盏朝对面的日灼君举杯,既然如此,这里便谢过日灼君了。放下茶盏,阳炎君表完谢意,话一转,毕竟是我的徒弟,无需源河君善意干涉,该如何教导,我心里有数。

  自然。源河君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他端起阳炎君新沏的茶,入口微凉,没有丝毫茶味被温水泡开的清香,只有入喉时的茶涩味,难以下咽。

  待源河君将口中的茶水咽下,不等他开口,阳炎君似是才发觉般,讶异地看着手中的茶壶:啊,抱歉,方才新添的水忘记加热了。